“上班时间……”他挣脱了两下,不动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然后放开了他:“不想让你出差。”
他鼓了鼓腮帮子,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
“那……以后本地的项目给我好了。”他揉揉鼻子说,“我最近很闲。”
“好。”来不及抓着他再温存一会儿,这家伙就像只兔子一样逃走了。
本以为下了班终于能好好谈个恋爱了,结果江洛又惦记着去医院看易礼。
没办法,我就只好陪着。
易礼一见到我们就抱怨安斯年有多讨人厌,但他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当年我们俩在一起之前他也一直跟别人说讨厌我来着。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江洛的时候,他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的,他们才认识多久啊。”
“可是,爱与不爱跟认识多久没关系不是吗?”我开着车,今天没有放音乐,车里只有我们的声音。
江洛沉默了一下,轻笑一声之后说:“你说的对,我们也才认识半年多而已。”
其实有时候还是有些心情复杂,我跟江洛都非常默契地不去讨论他跟柏林的过去,甚至在我们确定恋爱关系之后,“邢柏林”这个人,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们都在避免聊到关于他的事,就好像,两个背叛者不敢提及真主一样。
我们在心虚,这是真的。
我们在相爱,这也是真的。
到什么时候我跟江洛能坦然站在柏林的墓前,或许心结就真的打开了,我们也就敢手牵着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