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之所以求助于易礼,完全是因为觉得他能对江洛的事感同身受,他们的童年都非常不愉快,我希望易礼如今的开朗能感染到江洛。
不过话说回来,感染归感染,如果要带江洛撒了欢的去疯闹,我一定会阻止的。
“从家里过去不太方便,到时候我送你吧,你跟他见面的时候我到周围随便逛逛,结束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不知道江洛会不会反感我这么做。
其实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完全摸透江洛的性格和心思,因为他总是在我以为他要笑起来的时候突然皱眉。
“好。”江洛又把文件往我面前推了推,“文件做好了,你先看一下吧。”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手表突然掉在了地上,我抬头看过去,皮质的表带竟然断开了。
我之前没有注意过他的手表,现在这么看来,一定是戴了很多年。
他跟我道了个歉,关上门走了。
江洛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先跟别人道歉,可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把实现收回来,重新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看着光洁的屏幕反射出的自己的脸,竟突然想起了刚知道柏林得了艾滋时江洛的模样。
他当时不停地道歉,甚至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试图跳楼。
现在再去回想当时,本以为天都塌了日子没法再继续了,可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而且都好好地生活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柏林的去世让我变得总是心里不安,大半夜辗转反侧,还是起来跑去阳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