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很大,刚好寄可以当坐垫又能拉过来盖在腿上。
我们躲开人群,随意地聊着天。
“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我其实不太想提起昨晚的事,毕竟把他错当成柏林,这对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没事。”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吵醒了叔叔阿姨吧?”
“是啊。”他转过来笑了,说我,“你这酒品,我以后是真不敢让你喝酒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远处的舞台发呆。
那上面有个姑娘在跳舞,我看不清跳得如何,但台下的气氛非常火热。
“冷不冷?”柏川哥突然问我。
“还好。”我说,“幸亏你带了毛毯出来,不然走累了都不敢随便坐下。”
他笑了笑,张开嘴用力地哈气,然后说:“觉得自己一说话,吐出的都是冰碴儿。”
我被他逗笑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常常会让人觉得哪是什么努力创业的小老板,明明就是个爱开玩笑的大男孩。
不过他才不是大男孩,他都马上三十了。
我看着远方明明灭灭的星星,突然想到,柏林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九岁。
未到而立之年。
第22章 邢柏川 10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们俩跟所有人一起走进了新年。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留在了过去的一年里,当然也包括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