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去世前我们也没有这么痛快地玩笑过,此刻我跟柏川哥从人群中挤出来,满头大汗,好像所有的烦恼与不堪都随着汗液流走了。
我们又在酒吧坐了一会儿,把烟抽光,把酒喝完,离开了那个吵闹的幻世。
“我好像耳鸣了。”我揉了揉耳朵,笑着看他。
柏川哥也一样,晃了晃头,笑着说:“你说什么?”
我们又是一阵大笑,笑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
其实,热闹过后会更加空虚。
那歌舞升平不属于我们,我们也不属于它。
回归到现实,我还是失去了爱人的可怜虫,柏川哥还是失去了弟弟的好哥哥。
我们靠着酒吧外面的墙,彼此都没说话,看着往来的男男女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些困了,问他:“回去吗?”
他点点头,先我一步抬脚,走在了我前面。
我的酒劲儿有点上来了,之前喝得太猛,其实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喝醉过,就像以前我不懂为什么人心里烦的时候喜欢抽烟一样。
我是很想体验一次烂醉如泥的,或许第二天醒来会无比窘迫,但起码也能快活一时。
我突然想起柏林的信,他说借由酒后乱性,背叛了我。
喝了酒的人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任吗?
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喝了酒,说自己醉了,那么就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