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个晚上我还是没睡着,外面雪停了,我的烟也抽光了,看了眼李江洛,缩在被窝里看起来蛮老实的。
我拿起外套和房卡出了门,没有烟,这一晚上就难熬了。
酒店外面不远就是24小时的便利店,我买了两包烟和两个面包,收银台上方悬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报新闻。
我生怕看到关于柏林的事情,付了钱立刻出了门。
让我意外的是李江洛竟然在外面等我,我们都几天没换衣服了,他还是那件风衣,在下过雪后看着更加单薄。
我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想脱件外套给他也只是心有余力不足。
来时的大衣比他的那件还薄,一出来就被冷风吹透了。
他见我过来,跟着我往回走。
雪地被我们踩得“咯吱咯吱”响,我点了支烟,余光看到他正扭头看我。
眼睛肿得像核桃,鼻尖儿和脸都冻得通红,这人其实长得很不错,干净清秀,但这会儿实在毫无形象可言。
“要吗?”我把手里的烟往他面前递了递。
原本的意思是他如果也要我就拿一支给他,没先到他竟然直接接过了我的这支,想都没想就抽了起来。
我只好再给自己点一支,两个大男人在深夜的雪地里抽着烟慢慢悠悠地走着,像是两个落魄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