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相比于他爸,他跟张伯更亲近些,更像是家人。
他爸怕他没人照顾,也怕他没有玩伴,就送了芮杭来。
扈泠西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嘲笑他爸,竟然觉得17岁的人还需要玩伴,不过多一个人也好,至少显得家里不那么空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把张伯让给芮杭分享,少年的独占欲总是强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从秋千上下来,对着芮杭吹了个泡泡,瞄了他一眼说:“走吧进屋,我要吃蛋糕了。”
那是他们第一天见面,也是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扈泠西的生日。
穿着白衬衫、褪了色的牛仔裤的芮杭站在那里,回头看向走开的扈泠西,院子里的秋千还轻轻慢慢地独自荡着,旁边是张伯打理得极好的花花糙糙,夏日里,阳光下,那画面就像是出自一部干净浪漫的动画。
“愣着干嘛?”扈泠西走到门口,回头叫芮杭,“本少爷过生日,赶快过来唱《生日歌》!”
唱了歌,许了愿,吹了蜡烛。
后来很多年以后扈泠西还能记得那个生日,因为他爸临时有事不能来,他赌气在中午就切了蛋糕。
不过,没有他爸,他还有疼他的张伯,还有新来的,他连名字的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年轻管家。
那天扈泠西早早就躲进了房间,刚搬来,其实有些不适应,但他最拿手的就是假装淡定。
穿着睡衣在地毯上躺着,芮杭进来看了他一眼,有些局促地问:“少爷,您要洗澡吗?”
“洗啊!”扈泠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笑嘻嘻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