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伪善的一面!对不起是这样用的吗?说了对不起就能当以前没发生吗?就算我可以不计较过去你抛弃我的事,那现在呢,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这边生活,我就愿意给他扈家当你口中的保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没远见,我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再来劝我跟你走。”
扈泠西在厕所偷听,被芮杭的吼声吓得一哆嗦,他平时再怎么任性胡闹,但芮杭一生气他还是害怕的。
这是十年来养成的习惯,芮杭这人小心眼儿,在他看来无所谓事儿那人都能气半天,而且一生气就不搭理人,脾气坏得很,每到这时候就得他低声下气地去哄,就好像他芮杭才是大少爷似的。
他躲在厕所胡思乱想,外面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那母子俩对峙着,芮杭的妈妈终于先败下阵来。
“算了。”她站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我明天就要走了,最近可能都没时间过来了,刚好趁着这些日子你再冷静地想想,我当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这么年轻,未来有大把的机遇,为什么要把自己埋没在这种事情里?”
“你走吧。”芮杭冷着脸说,“爱去哪儿去哪儿,也别再找我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女人出了门,轻轻地将门关上。
躲起来的扈泠西听见关门声,松了口气,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
他刚出来,就见芮杭拿起手边的杯子,突然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玻璃渣和热水同时在这空间炸开,水崩了芮杭一身,玻璃渣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