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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攻受战争 暖灰 992 字 7个月前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双臂自然的撑在膝上,脑袋微微低垂。就好象午后的小憩,如果少年上去拍拍他,他就会睁开眼睛笑起来。

医生把逝者放平,双后交叠于胸前,让他躺在床上,他的辩护律师走过来,对黎儒兴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听清楚——然后就交给了少年一个档案袋。

逝者被运走,黎儒兴没有得到最后独处的机会,他走到外面,烈阳当空,青女姗姗来迟,正在努力驱赶最后的暑气。

他坐在监狱外面长长的台阶上,把西装掂在身下,掏出牛皮档案里的东西。

手表、领带、皮带、死亡证明、财产证明、宣判书,还有遗嘱。

他打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要撑破纸面一样挤在一起。

黎:

原谅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写信,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首先要说的是,很抱歉,黎,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无论写多少个抱歉,都没有办法弥补,因为我的人生就要结束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多么希望当初没有答应你的招呼,如果我们是陌生人也许更好,但是我们已经相识了,也许我不该在最后去见你,可是我忍不住。

我太自私了,黎,对不起。

在我们分开的日子里,每一天我都在想你,真的,我没有办法不想你,每过一天,对你的思念就累积一分,我没事就哼《我的太阳》,别人都说我是音痴,你当时是不是也听得觉得我很傻?我很抱歉唱《我的太阳》给你听,但是我还是想唱。

对不起,我上面写了那么多废话,这纸太小了,他们就给我这么多,对不起,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