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睿打印了一份这样的条例贴在墙上。
司佑读了研究生後,仍旧走读,反正学校离得近。那天,他放课回来,瞄了一眼这张纸,淡定的撕下来当了晚餐垫,做了芮睿最不爱吃的菠菜汤,并且强令芮睿一个人喝完整碗汤。
芮睿那天晚上彻夜难眠,菠菜汤令他直泛恶心。
之後,这份简洁的手则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实体纸面上,但芮然和司立已经在萝卜与大棒的压迫下熟记於心,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
从现实角度来说,芮睿做法是正确的,司佑的无痛症对生命影响不算大,但必须得小心翼翼,很容易就会引发更大的麻烦。脑部每三年一次复查,无痛症周期性的重复检查,以及那次跳崖所受的大大小小外伤,都是必须严加注意的。
只不过,司佑不这样想。他现在仍然坚持锻炼,当然,是在芮睿的指导下。进食正常,生活健康,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玻璃花瓶,只需要普通的生活就行了。可是,在家里,他几乎不能碰任何东西,哪怕是搬个箱子,芮然也立刻会跑过来,一声不吭地从他手中抢过去。偶尔他处理一回菜,芮睿知道後,就会拉著他的手反复检查。
“只不过是菜而已。”司佑无奈的道,“有必要吗?”
“听说过脓毒性败血症吗?”芮睿把指甲附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外伤也有可能引起,刚才的菜有硬刺。”
司佑怀疑地道:“这病没那麽简单吧?”
“就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