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笑了笑,道:“以前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总算明白什麽叫错误了。”
芮父脸上流露出一丝愤恨的神色,随即又变幻成失落,带著老妻往外走去。对他来说,今天失去了一个儿子,但实际上,他并未失去什麽,要认识到这一点,还需要一些时日。也许是一辈子,也许是几个月,不管如何,这都需要他自己走过去,芮母也是一样,别人帮不了忙。
几天之後,芮睿的病情迅速好转,对病情分析的结果,病毒确实是新型变异,却意外的对一种抗生素非常敏感,只要找到了病因,病毒的瓦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其实我最遗憾的,为什麽不是空气或者飞沫传播。”芮睿躺在床上,吃著芮然亲手做的便当,因为抗生素肿起来脸上一付惆怅表情,“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把你们全都传染了,当一个大毒源,病史上绝对能留下辉煌的一笔记录啊。”
正在写病史的陆长脸色铁青的道:“你的无耻连病毒都击退了!”
芮睿得意的道:“那是当然。”
陆长想了想,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飞沫或者空气传染,你第一个传染的就是芮然,第二个是司佑,第三个就是司佑的儿子?”
芮睿得意的笑容凝固了,这次轮到陆长占尽上风了:“怎麽?不说话了?要不要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司佑啊?”
“你敢!”
“我就敢!”陆长话锋一转,“除非你愿意帮我校正论文。”
“什麽论文?”
“以你做病例的论文。”
芮睿脸拉长了:“你要我改我自己的病历?你还有没有出息?”
“我承认你在医学上比我有天份。”陆长叹了口气,合上病例,“不过,你现在有弱点了。怎麽,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