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睿睡意正浓,翻了个身,不满地咕哝:“你帮我接下。”
司佑又推了芮睿几下,没想到这家夥把被子一拉,直接蒙住脑袋,坚决不理。他看著芮睿露在外面的脚,又好笑又好气,只得出去接听。
也是巧了,芮母很怕芮睿打断,刚一接通就劈里叭啦说了起来,完全不顾司佑几次试图插嘴。好不容易把大意说完,司佑才挤了个“我”字,她又强调了一通时间地点,之後就直接挂了电话。
司佑拿著电话愣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卧室,没有吱声,继续忙自己的。
芮睿起床後还是觉得头晕,按著太阳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把眩晕感赶走。这次,他也不由怀疑起来──难道真是生什麽病了?还是找个机会检查一下吧,顺便把司佑带上。
这样一想,芮睿的心情立刻好多了,他出卧室时一脸轻松,却正好对上司佑似笑非笑的脸。
这个表情芮睿太熟悉了,通常是看破他想要隐瞒的什麽事,俗称“捉奸在床”的专用表情。他愣了下,脑中转了转,就想到了问题所在,开门见山的问:“刚才电话谁打来的?”
“伯母。”
芮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对於父母,他有感恩之钱,却无感恩之心。一直以来,他对於父母完全无视他的异常,掩耳盗铃的态度耿耿於怀。芮然的出现,他也觉得足够向父母交待了,自此之後,芮然回老家,他则经常去司家,倒像是两家人一样。
现在,母亲又突然打电话来,芮睿立刻察觉到这不是什麽好事。
“说什麽?”
“相亲。”司佑知道芮睿并不会在意,纯粹抱著看好戏的心情,“你爸有个学生,姚俊材,认识不?”
芮睿想了半天,终於从记忆角落里挖出了点印象:“哦,那个g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