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呆,脑中理解了这句话,但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很快引起了注意,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屋里冲出来,一边尖吼著“臭流氓”一边向他冲来。
这次“攻击”被芮睿挡了下来,他一边拉著女人一边大声道:“妈,我们回家说!”
“回什麽家?你还回什麽家?你还认我这个妈吗?我看你已经鬼迷心窍了!”
司佑这才认出来,这是芮睿的妈妈。他惊异地瞪著眼前满面泪痕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优雅如水墨画的女人也有这样疯狂的时候。那眼中的憎恨与狂乱的肢体语言,就像是以前她曾经劝慰过的人──他的母亲。
“你何必跟他生气!气成这样,最後难看的还不是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成什麽样了!”
回忆著芮妈妈对自个儿母亲说的话,司佑忍不住恶毒地想:原来,你也有这样难看的一天。
司佑并没有离开,反而走进了屋。他的名字早已被芮睿加在这房子上,法律上来说他有一半的产权。
既然是他的房子,为什麽不能进?
司佑的靠近立刻引得屋里的女人尖叫起来:“他怎麽进来了?滚出去!”
芮睿来不及多说,拉起司佑就塞进了卧室,关上门前叮嘱了一句:“别出来!”
司佑在卧室里百无聊赖的坐著,听客厅里一片吵嚷,内容无非是他曾经听过的那些套话。然而,无论怎麽闹,他都没听见芮睿的声音,就像这个人不存在般。
奇怪的是,他一点儿不觉得难受,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
这根本就是芮睿自找的,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