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被关在玻璃瓶中,而另一个他则握著这个玻璃瓶,瓶里的他只能胆颤心惊的看著玻璃瓶上下颠簸,似乎随时都会从手中脱落,摔个粉碎。
芮睿看见司佑站在了男伴郎的位置上时,还是有些意外的,他本以为刚才那场景可以打动司佑的,结果,居然坚持住了?
他不止一次听司佑描述过将来俩人办婚礼的场景:要有一个教堂,要选在阳光灿烂的日子,要有彩色的碎玻璃尖顶窗户,还要有一位留著白胡子,满脸皱纹的牧师主持。一切都充满了戏剧化的美好元素,却全是不堪一击的虚幻与无聊。如果不是为了司佑,他才不会特别安排这样一个场景,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某种仪式。
真不知道接下来这家夥会有什麽反应?想到这里,芮睿不由得越发兴趣浓厚。
对芮睿来说,和司佑的这场拉锯战就像是一场游戏。他占据优势,手掌大局,任由被看透的司佑如同离了水的鱼般挣扎不休。然而,无论如何,最终的赢家总是他,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司佑绝对想不到,有时候,芮睿也会觉得自个儿犯贱:倒贴的不要,人不理不睬了反而又感兴趣了,不是犯贱是什麽?
牧师来了,芮睿看见司佑双眼发直的模样,心中不由好笑。这就像养了条小狗,买了个玩具拿在手上逗得小狗急慌慌的转圈一样,有趣。
仪式非常简略,却充满了温馨与爱意。所有来宾都以微笑观礼,当教堂後面的门打开时,站在廉价地毯起点的新娘令他们都发出了感叹的惊呼。
“好漂亮!”
小汪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司佑机械的看向前方──何婉宜穿著洁白的婚纱,捧著百合花球,满面娇羞的缓缓走来。她苗条的身材在新娘服的映衬下是如此美丽,令不少女宾客都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