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佑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
“你的证词应该非常有效。”
“可是……”
“你不愿意?”
司佑犹豫了下,道:“不用我,那几个太子党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吧。”
“没有用。”冯心远放松了坐姿,“我打听过了,最近有个高官在等著芮睿冶,他治好过的高官比那几个太子党多多了。更何况,谁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得上需要他治的病呢?”
司佑沈默了下来,冯心远摸上他的手时,只觉得冷得像一块冰。
“你在同情他?”
“我……不知道。”
“你早该放弃他了。他今天能对那些人做出那些事,明天就能对你下手。”
司佑用双手搓著一脑袋乱发,半晌後,他抬起头来道:“我要去见他。”
芮睿在保外就医,就在他就职的医院里,报纸上早就有所报道,就连那几位太子党的父亲也被政敌所打击,自顾不暇。所有人都对他的遭遇大表同情,除了门外看守的警察,几乎没人认为他是个凶手。
司佑进去时,芮睿正在床上看电脑,见他进来,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呢。”
司佑没说话,他坐在芮睿床边,盯著雪白的床单发呆。稍倾,一只和床单一样洁白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