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并不这样认为,他观察著芮睿的表情,同时也被芮睿观察著。
这对关系诡异的青梅竹马互相看了会儿,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谁发出的暗示,当柔软的嘴唇粘在一起时,电流般的愉悦在贴合的温暖身体间流淌。
男人真是悲哀,即使没有爱,仍然能获得肉体的快感。
讽刺的是,这是司佑和芮睿共同的想法,只不过,司佑抱持著对自身的怀疑,芮睿则抱持著对人类这种生物的蔑视,却独独不包括他自身。
一个亲吻只是开胃而已,如同饭前凉菜,清爽可人,唇分後,司佑闭了闭眼睛,觉得有些头晕。
芮睿摸著纱布幸灾乐祸:“你还真是强,大手术第二天居然还有性致。”
故意咬重的那个“性”字自然能令司佑分辨出是哪个字,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这麽说,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就请先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清理一下,如何?”
芮睿微微一笑,含著几分不屑。
司佑翻了个白眼:“你又要说这太娘们了?”
“我是不太理解。”芮睿耸耸肩,用手托著腮,撑在床边道,“我就是无法体会爱的感觉,男性在配偶上的独占欲是为了保证後代血统的纯洁,但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存在繁衍问题,所以你的专一论我就分外不理解了。”
这种歪论司佑听得太多了,懒得去辩解,没好气地道:“那是你的损失。”
芮睿的嘲笑更明显了:“你觉得,由你来说这话有什麽说服力吗?”
“对,爱是替我带来很多痛苦。”司佑闭了下眼睛,抽了口冷气,止痛剂的效力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强劲,“但也带来了很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