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醒了後仍然紧闭嘴唇,就意味著你得立刻离开我的床边,明白了没?”
他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别人面前不用装样子是件很轻松的事,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他的心里又响起了声音:“另外,我喜欢法式亲吻,去练习。”
他对於用整整一晚练习亲吻显得兴致勃勃,毕竟他没有多少次需要满脑子想著怎样能把人亲得飘飘欲仙。
十点後他就被命令去睡觉,这次不知道为何躺在床上他睡不著,凯文说明早试著去叫他起床,而方镜锋在算计著怎样才能给对方一个惊喜。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基本上明白,凯文作为主人,要求的是一个伶俐、服从的奴隶。但是以他的角度来看,只要屈意奉承不就得了,他不明白为什麽男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弄些莫名其妙的事来让他做,比如敲两下就必须在五秒内去身边。
一夜里睡睡醒醒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当早晨的闹铃响起时,方镜锋过了五分锺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从草编巨篓里跳出来,一路小跑到凯文门前,又想起对方说过的话,急忙转回浴室去洗澡。准备完後,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锺,一边诅咒著十五分锺哪够,一边再次跑向凯文房间,却在推门而入时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於是,方镜锋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的打算破灭了,没有特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意料中的批评并没有出现:“虽然态度不错,可是行动性太差,现在,跟我走。”
他跟随凯文进入顶端的阁楼,一打开门,桦木的味道就充斥了他的鼻间,还有一种令人紧张的皮革味道,就像是雄性激素过多的汽车修理厂,代表著男性文化的镜面,皮革也同样具有这种功能,让他有种潜在、跃跃欲试的性感萌芽。
凯文打开了唯一的垂灯,荧色灯光映照出被漆成米色调的墙壁、垂直的桦木条缝以及厚厚的灰尘。
到处是柜子、箱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玩具”,比如造型奇特的木马,那只木马就伫立在房间中央,马背上有明显的凹陷插槽,他猜想那里会插上某种令人狂乱的东西,这种想像让他的某个部位开始不受控制地充血。
这种生理变化很快被主人发现了,凯文背对著他勾勾了手指,老天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充满了难以拒绝的吸引力,尤其是那肩胛以及被睡衣掩盖曲线的腰部。
他想被凯文压倒,让对方的巨棒贯穿他,在他身里恣意冲撞,这样子他就有理由在快感过後厌恶、痛恨对方,把凯文归进自己思想的垃圾篓。
但显然,凯文看穿了他这种想法,并且直接剥下他的伪装,让他的心灵和身体同样一丝不挂地呈现在陌生的环境里。
他顺从地爬过去,跪坐在凯文脚边。凯文并没有看他,只是无意识地用手掌摸著他毛茸茸的脑袋,眼睛却环顾著房间,似乎在为糟糕的卫生状况而叹息。
片刻的沈静後,凯文平静地说出早上的任务:“过会儿,当早晨叫我起床的演示结束後,你要把这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不久後,你前面所犯错误的惩罚将在这里实现,这是你为我做出的第一件贡献。”
方镜锋本是打算静静听著,可是在凯文讲到一半时,一只脚突然踩上方镜锋双腿之间的昂扬,严厉并且坚定地向他的大脑传达去痛楚的讯息。
他嗷的一声几乎从地上弹起来,可是头顶却被刚才勾引出无限魅力的大手压住,即使双手同时使劲,也无法撑起凯文的一只手。
“承受我的力量并不应该让你难受,这是为了警告你,你的身体是我的东西,包括这个小玩意儿。现在冷静下来,并且忍住你的欲望,它不能释放快乐,直到我允许。”
方镜锋无法不屈服,他斗不过凯文,这让他非常沮丧。在虐待与杀戮中建立起的己身权威的自信,被颠覆得无影无踪,凯文的声音缠绕在耳边,一点一点地强迫他接受这重压。
“放松,如果你不放松,你的身体会受到伤害,相信我,这会让你一段时间内痛不欲生。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控制你的老二并不是一件难事。”
凯文的脚仍然无情地压住渗出露液的前端,同时小心地不踩住脆弱的中段。
方镜锋相信如果他愿意,可以一脚踩断它,实际上适格者就算踩断头骨也不是什麽难事,何况只是血管和海绵体组成的条状物──圆柱形物体的受力点在中段──他的脚趾踩上十几秒就会轻轻地抬起来,让血液重新倒回到血管里去。
几分锺後,那里就恢复了疲软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