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忍不住笑了起来,嘿嘿的笑了几声,不一会儿又是几声,再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笑,直到卓尔衡斜眼看过来,他才笑得眼泪直流地道:“不、不是……我、我一会儿就、就好,哈哈……我不是笑你,哈哈哈……”
他只是,突然想起以前某个姓孟男人的咆哮:“就你这麽个货色,还想爱?爱你妈个头,你当爱是什麽?我这就是爱!你只配我这样的爱!你犯错了,就得受罚!明白吗?明白吗?”
一连串的喊声逐渐消失,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艾沫把脑袋靠在座椅上,安心地打起了瞌睡。
说出口的未必是真话,说不出口的也未必是谎言。
艾沫睡了一路,也不管卓尔衡往哪里开,当他再睁开眼睛,发觉眼前是幢熟悉的房子,他曾经来过,而且还初次见识了“青梅竹马”的威力。
他惊讶地看向卓尔衡,被看的人淡定地道:“不是你要来的吗?”
他“哦”了一声,跟着下了车,看着高高的小楼,忍不住又摸了摸脑袋,伤口在一瞬间似乎又痛了起来。
俩人一路无话,等站在那个门口时,艾沫又捶了卓尔衡一拳,等卓尔衡回过头来,犹豫再三,才小声道:“你真让我去见他?”
卓尔衡奇怪地问:“不是你要见的吗?”
艾沫咽了口唾沫:“那什麽,有些顾虑嘛。”
“没必要顾虑。”卓尔衡慢慢浮现出个奇妙的表情,“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