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个问题,艾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股臭味。”
医生对於这个回答给予了非常肯定的表扬:“手术不错,你很幸运啊!”
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谁能给我来一个前情提要?没有前情提要你让我怎麽写剧情啊……”
卓尔衡把医生重新挤走,带着疲惫的神情在床边坐下来:“击中你脑袋的伤口让脑组织里出现了血肿。血肿生成得不快,所以你在受伤昏迷後清醒了一段时间,伤口慢慢渗血,血肿慢慢形成,然後你就昏迷了。”
这段解说,艾沫的大脑全速运转也理解不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差点想睡着了。
“唔……”他抿了一个长音出来,“我不知道,脑袋疼得没那麽厉害了。”
“嗯。”卓尔衡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艾沫,冰凉凉的,像是死人般,“没事,你可以休息了,我在这儿。”
艾沫沈入睡眠前,又挣扎着问:“你的事没问题吧?”
“没事。”卓尔衡握紧了下艾沫的手,“睡吧。”
艾沫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彻底放松了身体,意识沈入水中。
再醒过来,天空大亮,似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艾沫很快完全清醒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锺,总觉得眼前的天花板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好亮,是那种非常白皙,像是颜料般的亮堂。
他试图爬起来,手臂酸软无力,又躺回了床上,却足以惊醒趴在床边的人。
卓尔衡的头抬到一半就不动了,他僵硬着身体,像是雕塑般定在那儿好几秒,才慢慢地抬起来,趴了一晚上的脖子刚才肯定酸痛不已。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令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风霜里打磨出来的旧枪般,有股戾气,却充满了力量与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