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衡揽着艾沫的手臂一僵,微微後仰,似乎在舒气不断起伏着胸膛,随後才幽幽地道:“你这时候想的就是前途?”
“我操!到底是谁的前途啊!”艾沫不平地喊,一喊之下,脑袋又疼,咿咿呀呀地呻吟了几下,没好气地道,“祖宗,你到底下了什麽黑手啊?你练过啊?”
“嗯。林哥说,男人反正也要练肌肉的,而且也可以防身,一入圈就给我找了个教练,退役特种兵,我跟他学了不少。”
卓尔衡这话把艾沫的魂都快给惊掉了,虚脱般靠进身後的人肉造势上,喃喃自语:“完了,你这大树倒了,我也完了。”
“瞎说什麽。”卓尔衡倒是很淡定,两只手在艾沫身上无意识的摸来摸去,“我比真正的特种兵差得远呢,只是比普通人厉害点而已。应该打不死人,那几个混混,我们走的时候不还在地上动吗?”
艾沫仔细回想,却越想越糊涂,当时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半天都拼不起来。
“不行,我想不起来。”
“正常。”卓尔衡摸了摸纱布,“医生说短暂失忆以及一些功能性的障碍都是短期的,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医生还说了可能有其他後遗症,但目前还看不出来,只不过这些,卓尔衡就没有对艾沫说了。他觉得艾沫有时候就是不能知道点事,不仅倔,而且还逞强,当坏人当得水准超低,自尊心还特别高,受不了人说,一说他就跳脚,跳脚了又後悔,後悔了还不承认错,死撑着不低头。
最可气的,这些个坏脾气是越熟越展现,在陌生人面前倒装得乖巧无比,抱狗腿这种事做起来毫无障碍,没脸没皮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