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心中开始升起不妙的感觉。
“越狱?”杨西瞠目结舌了半晌,才大著舌头道,“你是不是最近电影看多了?”
“不不不。”田睿摇著手指,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不是指实际意义上的越狱,我的意思,毕竟我们是内部人员,这种时候总有些特权吧?”
他呆了呆,扑哧一声笑出来,边笑边说:“你是说,在发生四起灭门命案,上面催得眼睛都要红了,好不容易有个替罪羊了,有证据有人证,你叫上面的人看在我是雇员的份上放我出去?”顿了顿,他带著十二万分的蔑视道,“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田睿当然不是,虽然他面对女儿时偶尔会,但面对杨西时肯定不会──至少不是本意的会。所以当杨西三天後真的走出拘留所大门时,还有些做梦的感觉。他看著不远处田睿和某个陌生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田睿返回时,他带著好奇心问道:“那人是谁?”
田睿一付自豪的样子:“我哥们。”
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有这麽大的面子?那为什麽你在局里的人缘会糟到那种程度?”
“那些闲人干嘛要去结交,没意思!”
他盯著田睿在大冬天寒冷的空气中戴上墨镜,一付黑客帝国主角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管如何,他确实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确实很短暂──他赶走了几步,一把扳过田睿的肩膀,对著那张油光光的嘴就亲了下去!
这是个法式深吻,实际上杨西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式的,反正当初某个女人教会了他这种方法──反正不是杨玉的妈妈。
他在田睿的口腔里探索,一边眼珠却在眶里转著,一边吻一边把田睿推到临街的小店里。小店店主用看火星人的眼光盯著他们,幸好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不然会有更多“善良老百姓”受到惊吓。
田睿的牙齿很整齐,杨西不得不承认,一排排像是小玉米粒。只是此时带著一股子油条豆浆的味道,还有股起床後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