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站在他面前,半仰着脸,深黑的眼瞳直直望着他,倔强地控诉:“我赶上来又怎样?能和你平起平坐又怎样?”
什么又怎样又怎样的?我没有想要你怎样,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活在我身边。
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见破碎的冰块在水里打转,隐约可见秦术微笑的脸,他只是笑,什么也不说。可是他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小骗子有要说的话,但自己不敢去听。
其实秦术不用说出口,根本就不用。有些东西不是不说出来就不存在了。
它一直在那里。
杯子里的冰慢慢融化。秦术嘴角的弧度在延展、靠近……
砰——
血液温热而真实,在心脏的位置晕开鲜艳的痕迹。
秦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窟窿,想堵也堵不住,苍白的手染上大量的红色液体。
他说:“所以我才讨厌枪啊,离得那么远就被剥夺了求生的权利,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陆修惊愕地瞪着手里的枪,猛然惊醒。
fu ck!这他妈什么破梦!
“啥?bnd做噩梦?”丁一一边啃鸡腿一边说,“连着几天做噩梦?”
笑趴在地上的willia终于抬起头来:“是啊是啊,昨天还吓得滚到床底下了,哎哟喂笑死我了!”
秦术在一边听着,若有所思,其实什么也没思。
伟大的文学青年丁一瞬间挺起胸膛:“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就让我这个心理学硕士去开导开导他。”
“你哪来的硕士学位?”willia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