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带的速度可调,会越来越快,而如果跑步者跟不上频率,或者因为体力不支而速度减慢,那么他的后背就会不偏不移地扎在针板上……后果可想而知。
每个受刑人要跑满十五分钟,时间不是很苛刻,但是,别忘了,这是在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以后。在一个人体力严重透支的前提下,要他再高速奔跑十五分钟,这名义上是锻炼体能,实际上已经完全是toas在给自己找乐子了。
他就是要看这些孩子受罚,他就是要听他们哭喊求饶的声音,他为自己“变态t”的外号而沾沾自喜。
秦术坚持了五分钟后实在力不从心,他的眼前阵阵发黑,步伐变得迟缓虚浮,在又一次的加速之后,他因为跟不上频率而一下撞在了针板上。
陆修捏紧了拳头,他看着秦术的后背上钻出一颗颗鲜红的血珠,渗透出他的衣衫。他觉得愤怒至极。他冲上前去质疑toas的做法,他问他凭什么这样体罚他们,他揪着toas的衣领怒吼着“人权”、“平等”,然而toas回应他的只有轻蔑地一笑,然后推开他继续欣赏自己的娱乐项目。
陆修知道,他没有权利,他根本没有权利站在这里与toas叫嚣,他也没有能力反抗阿斯曼的制度与权威。所以他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如此无能的自己。
这十五分钟对他而言实在太漫长,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他走到看不见秦术的地方,把脑袋埋在手臂中,让自己沉在黑暗里静默。
秦术的血染红了整个背部的衣物,然而他还是一声不吭,他的脸色煞白,嘴唇因为用力的啮咬而破皮,鲜艳的红色残忍而妍丽。
不会去责怪任何人,他很清楚,这是他应流的血,该得的罚。
willia一直看着秦术到最后,他没有移开过目光。当秦术受完“刑罚”跌在一旁时,他走过去扶起了他。对着半昏厥的秦术,他温和地笑了下,笑去了所有的悲愤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