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陶野再无话,不搭理夏未来,也不搭理他哥,似乎陷入了复杂的人生哲学中。
晚间他们出了景区,陶睿去哨所找长官要回身份证,路过那个“禁止拍照”的牌子时,他忽然忍不住笑起来。夏未来被他笑得有些窘迫,咳嗽两声问他:“你笑什么?”
他凑近了夏未来的耳朵说:“笑你不知所措,这样子我很喜欢。”
热乎的气息挠着夏未来的耳后根,悲愤交加之下他竟然红了脸,顾左右而言他:“看!救护车!”果然有一辆军用救护车开过去,他成功转移话题,陶睿顺着他的意不再提起,只是有意无意地瞟向后面的项越。
项越抱着玩累了的儿子回他一笑。陶睿不动声色地搭上夏未来的肩,眼里是对项越明显的挑衅:我能用两只手牢牢缠住他,你呢,能分给他多少?
收起笑意,项越盯着那只极为碍眼的胳膊,看夏未来怎么也甩不掉只得叹气随它去的模样,忽然无言以对。
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了,还是接起:“喂?……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你能分给他多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
凭什么他要为你妥协?我可以给他全部。这是陶睿对他的不屑。
回到宾馆已是天黑时分。
众人回房准备洗洗睡了,夏未来换下脏衣服,蓦然发现没有洗衣粉了,想着再这样下去就没衣服可穿了,于是去楼下老板那儿买了一包。
拎着洗衣粉上楼,他走到房间门口时听见项越在讲电话。他不是有意偷听,只不过待他准备开门时刚好听见了一句状似告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