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捶完仪表盘,算是把心里的焦躁发泄出去,他稳着语调说:“夏未来,我在邀请你出去度假,我想要一个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假期。我不是在跟你讨论你能不能去的可能性,我是在问你‘愿不愿意’,你懂吗?”
“……”夏未来被他逼视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在狭小的车厢里避无可避。
“只要你一句愿意,一句好的,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会把一切安排好,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信任?”项越无视他的躲闪,越过座位中间的障碍,把夏未来的领子拎起来跟他说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夏未来吞了吞口水,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扒开,然而徒劳。最后他叹了口气说:“知道我为什么说好笑么?就是因为你总是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太天真。我一句话就能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你用你的独断专行来解决么?项越,我们现实一点好不好?我们不是一层世界的人,我也不想做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项越顿了顿,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夏未来把这些看得这么重,在他看来,夏未来这样的等级观和尊严观简直是一种病态的偏执。不过,他就是要挑战这种偏执。
“我会让你跟我去的。”项越说,“我会让你跟我出这座城,去很远的地方度假。”
夏未来撇了撇嘴角,没说什么,只是挂了个微笑,像嘲讽又像妥协。
他帮项越放下手刹,点火:“走吧,赶紧去给你儿子买个礼物,晚上给他庆祝一下。”
话题被转换,项越也没有再说什么,今天是他儿子五岁生日,按照惯例,项宇哲双数生日跟他妈妈过,单数生日跟他过。他用“你跟宇哲比较有共同话题”来胁迫夏未来帮他挑礼物,胁迫夏未来跟他一起为儿子庆祝生日,就好像他们是“吉祥的一家”。
“话说回来,你刚刚说那是你今天听过的第二好笑的笑话,那第一好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