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未来伸手问他要水喝,陶睿倒了杯开水递给他。夏未来一边嫌烫一边嘶嘶地喝了几口,白气里的表情看上去特舒畅。
其实陶睿很想痛斥这个无赖:狗屁真理,完全是在任性妄为。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他看着夏未来鼻青脸肿的模样,竟然从这样的一张脸中看出一种满足。
这人是受虐体质吗?他甚至这样想。所以他说:“你活该挨打。”夏未来还是嘿嘿。
这一夜夏未来没有支持住,他确认陶睿没有带偷电线的工具后,在大妈家的小床上睡死过去。陶睿守了他一晚上,直到他退烧。
早上夏未来醒的时候陶睿已经走了,大妈说:“你那表弟看上去不爱搭理人,其实心肠蛮好的嘛,临走了还帮你把胡子给刮了。”
夏未来一愣,摸了摸下巴,胡渣真的都没了……
他乐了:原来陶睿是到点就消失的灰姑娘?还是特贤惠那种。
隔天,夏未来突然看见那个打他的小青年鼻青脸肿地回到家里,几乎是用吼的叫他爸妈快点搬家。他爸妈不明就里,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地催促着快走,最后甚至急得给两个老人跪下了。
他父母本想再赖两天以示决心,可到底抵不住儿子的恳求,当天就叫了搬家公司,搬去安置房了。
在搬家公司的人忙活时,夏未来蹭过去问那个小青年:“哎?你怎么回事?”
小青年看见他就跟看见瘟疫似的,抖着声儿说:“没事,我没事……我们要搬家了,你离我们远点……还有那个……上次的事对不起……”
夏未来心说他也没怎么着他呀,怎么会怕成这样?还要再问,那小青年已经跳上搬家的卡车跑了。
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找陶睿促膝长谈了一次。
他说: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滴。
陶睿说:驳回。我解决问题了。
他说:陶睿!以暴制暴不是解决问题,是扩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