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极光,两个人冻得直发抖,就记得当时拿着烈酒对嘴吹,喝的半醉不醉,小帐蓬里电力四射噼里啪啦,是沈星先上手推倒了他。
现在想起来,想对自己比中指,沈星是个假小子,可那兄弟的审美从小到大都很直男,喜欢长直发蕾丝裙,笑起来要拿手捂着嘴,害羞的时候要脸红低着头,跺跺小脚,粉拳捶捶胸口。
沈星身边认识的软妹子只有苗苗一个人,原来还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苗苗介绍给发小,可是人家想要的妹子不止得软白,还得瘦,还得胸大,还得腰细,还得良家妇女。
沈星呸了他一脸,他谈了三四个,个个都是这样的软萌妹,可是没有一个长久,沈星自己知道这大概就是一场酒后乱性了,把别的路都堵死,还能有什么路走,她是跟原来一样,发小却不一样了,两个约好要去大峡谷,还要去看角马迁徙,沈星问他什么时候定机票,他迟迟没回复。
“就没啦?”苏南瞪大眼睛,紧紧盯住沈星要下文,沈星耸耸肩膀:“没啦!”还能有什么,大家相互扯皮带脱裤子的时候他倒没尴尬,现在特么装死了。
苗苗捧着橙汁瓶子目瞪口呆,沈星抢夺头条成功。苏南修剪精细的眉毛皱一皱,头都没回就跟苗苗说:“你快点喝,再多喝半瓶子。”
苗苗没好意思说根本不可能怀孕,因为没有在里面,但还是乖乖喝了起来,沈星这样子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还是头一遭。
孤狼沈三刀的狼同伴夹着尾巴逃跑了,只留下沈星一个,她心里这点不慡一大半是源于兄弟他不是个东西这种感悟,到头来竟然还是女孩子陪着她,牢不可破的友谊因为一炮被打得粉粉碎。
她想想又干了一口酒,苏南已经开始安慰她,一双手摸摸她的背:“活好不好?”反正苗苗都已经开了荤,这种话百无禁忌。
沈星嘴里叼了个丸子,咬得汁水溅出来,吸溜一口汤,吃得满嘴都是红油,活儿好像是真不错,反正没让沈星觉得亏,帐蓬差点晃散了架,沈星好像一条活鱼,翻过来翻过去的游。
她最后两个牛ròu丸子都吃了,苏南该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怪不得回来就剪了个一个狗啃头,嘴巴上不讲,心里还是不好受。
苏南拍拍她的肩:“别想太多,你又没亏,继续你的星辰大海,你不是还要分我一个小狼狗嘛,以后你见着了,觉得好呢就相逢一炮泯恩仇,要是不好,理都不用理他。”
这时候苗苗cha了嘴,她喝了一大瓶的橙汁,饶过苏南沈星去厕所,手里捏着验孕棒,细声细气的沈星:“那你们有没有戴套?”
沈星一脸懵,她咬着筷子头回忆,那会两个天雷地火,你兴奋我乐意,那哥们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套套来,沈星还想这是刚刚好,现在想一想,头两回还好不这有套,第三第四回有没有,她不记得了。
两虎相逢,翻滚扑咬腿缠腿,后来收拾帐蓬也没见着那个套,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是有没有。
苏南默默把别外一瓶苹果汁拿给沈星:“你也一起吧,试试看有没有。”
沈星白了她一眼:“才一礼拜哪有这么快。”心里直打鼓,年少轻狂浪一浪是行的,可要是浪出事来,那就糟糕卧槽了。
苗苗觉得沈星比自己更需要验孕棒,可是沈星嘴巴,强撑着不肯,苗苗自己进了厕所,半小时之后告诉苏南没有。
苏南的注意力全在沈星身上,苗苗运气好,她们俩这算怎么回事,她跟贱人王八蛋,相逢都几炮了,仇恨值却越来越深,眼看就要爆。
贱人王八蛋一炮约完,炮炮不停,苏南当了他三年的狗皮膏药,讨好大法无所不用其极,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还有自己被粘着甩不掉的这一天,心里觉得解气,解气完了又无趣,不是什么事儿等上四五年,还能跟原来一样。
食之是有味的,弃之也是可惜的,可苏南心里那点泛黄的旧纸页就是翻不过去,那人的意思很明确,当年犹豫不定的是他,现在犹豫不定的换成苏南了。
沈星更是莫名其妙,睡了就睡了,还能怎么样,她一女的都不放在心上,男的反而矫情起来,感觉二十五年看错了人,连发两条消息安慰好兄弟,他还是不回,这事儿就不再提了。她做事情本来就冲动,没想后果先推倒,只要不造出人来,什么事儿都好说。
这顿火锅一开始热辣,现在锅还开着,菜吃完了,只留一锅灰色浮沫。苗苗带来的苹果气泡酒已经喝完,苏南又开了一瓶粉红香槟酒,抱着沈星说要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