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睿看着这枚象征着和她之间婚约的信物,想到席向桓在美国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向晚不能喝太多酒,隔天她会偏头痛,几天都好不了。”
“她也不能吃太多海鲜,尤其是生蚝,吃多了她会过敏。”
“向晚左肩被人打伤过,过了好久才好,太重的负荷不要让她去做。”
“还有,她怕水,尤其是那种湍急的水流,虽然有时和人打起来的时候她一样会把人追到河里去,其实她怕的,她只是不说。……这些,希望你能记得,照顾好她。”
如此细致,只是兄妹qíng吗?
唐辰睿拿过桌上的订婚钻戒,放在手里转着,细细看。他的脸色沉浸在夜色里,看不清表qíng。
他不能忘记半年前的事,席向桓为了阻止他提出的订婚邀约,不惜得罪席家上下所有人,最后阻止不了,愤而辞职,被席母发配美国,一直到现在。
而现在,这个人,要回来了。
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关键是,她会怎么做。
唐辰睿摩挲着手里的订婚钻戒,忽然听见隔壁休息室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细的声音,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分辨不出来,可是瞒不过唐辰睿。
把钻戒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唐辰睿起身,朝休息室走去。旋开房门把手,打开门边的壁灯,暗huáng色的光线洒下来,照出chuáng上睡着的人。
席向晚睡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好似深睡。可千算万算,她忘记了,旁边还有只醒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