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猜不透这个家伙,夏天把头给剃了,秋天又开始留头发,第二年开春,像个半大小姑娘似的,开始扎辫子了。

他浮皮潦草地毕了业,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儿,他还是去想去的课,听想听的老师,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看电影。

大三之后又遇到一些他看不顺眼的老师,全唐仍然采取粪坑里的石头的处事方法,该争就要争个高下,他成绩好,老师让他滚蛋也影响不了他的客观分数。

那几个觉得全唐打球还可以的同学,打球人不够就来全唐寝室邀请他一块儿去。他也懒懒散散的,眼皮不抬一下,嘴角翘一翘,很有点不伤他人的嗤鄙。

“再也不打了啊,不打了。”迟重帮他解释,一个尽心尽力的经纪人“我们退役了啊,都别想了。”

陈章玉逗他:“那啥时候再打啊?”

全唐眼皮完全盖上了,遛鸟的一腐败王爷:“毕业了再说吧。”

但他到底是毕了业也没去过学校的球场,也没摸过球了。

一毕业就又过去了好多年,同学聚会陈章玉还能想起来当时有个打球上手很快的很灵光的小子叫全唐,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就是找不着这一号人物。

他们这一届的法学生跟之前的也没什么区别,一半儿人出来干了别的工作,剩下的人出国的出国考研的考研,公检法司满天星,留在高校里当老师的甚至读到博士做学问的只有那么一两个。再过了几年,就该轮到他们自相残杀,你送我去坐牢,我送你去审讯了。

再没人需要去记起这一届的法学生。

偶尔闲暇时间,黄罗还是喜欢和曲潮沅腻在一块儿。

前几天刚来一批回母校看望老师的学生,黄罗脑子不好用,那点儿记忆也慢慢才倒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