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外不是谈事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好谈,该说的话已经说了,陈玉给了俞斐一个拥抱:“无论如何,你是个大人了,我没办法左右你的决定,但我希望你能为你爸爸和我考虑考虑,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

褚臣委屈地喊陈老师:“那我算什么啊?”

自己在心里接了答案:算你未来女婿。

陈玉乐呵呵地把未来女婿也抱住了,并且很应景地宣布:“你也是我的孩子。”

夏日午后充盈着疲沓与困乏,连空气都凝住了不肯流动。搭公交回家路上俞斐有点出神,想着妈妈的那句“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褚臣一手套在拉环里一手护着俞斐的腰,乘客越挤越多越嘈杂,他叫了俞斐两声才把他叫回神:“嗯?”

“我说,你不是白吃白喝。”

“不赚钱还不叫白吃白喝啊?”

褚臣低到他耳边:“你让我嫖啊,以身抵债。”

“……能不能别满脑黄色废料?”

褚臣不为所动,继续贴着俞斐耳朵性骚扰:“我憋了二十三年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就地正法,宝贝今天怎么穿这么少——嘶!”

俞斐一脚碾上褚臣拖鞋:“公共场合不、准、发、情。”

回到家就可以,关了门把这几天欠下的亲亲抱抱一次性偿还给对方。门外荀或不晓得里面春潮带雨晚来急,拍着门问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俞斐扳开褚臣的下巴,停匀了气息朝门外喊:“你们去吧,我们刚回来不想出门了。”

“哦,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