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body i can kiss
更衣室的一角,紧贴的两颗心。
有那么一瞬间褚臣丧失了对个体行为的支配权,人类文明引以为傲的理性思考被他掘弃一净,万年的进化迅速回溯全然作废,他只是生死爱欲的傀儡——吻下去、吻他、吻他吻他吻他,毫无章法全凭本能在他唇齿里游走,如若人类在海里的原初模样。本就共为一体,自当抵死相缠。
人的这一生都在找一个能用力亲吻的人,他褚臣多幸运,一出生便找到。
幸运至极,所以小心翼翼地护着,不敢惊扰,等他情愿。
所以他最终离开。
俞斐一手还在琴键上跳动,一手已拿起了小提琴夹进下颚。台下已知他将要solo,提前惊呼连连。
一道长弓转了三四个音,松香粉末轻烟飘漾,俞斐在明媚的小提琴声里灵动潇洒宛若天人,侧过身与褚臣四目相对,笑眸熠熠生辉,似在恭迎他登场。
他便踏上红布台阶。全场气氛如火药,一直推涨着将烧未烧直至此刻终于燃爆。
虽然404一直嫌弃褚臣唱歌难听,但一家人最要紧是齐齐整整,就算难听也得让他一起上台唱两三句,也还真的只有收尾那两三句。
但足够了。看这气氛,冠军所属不言而喻。
舞台上各色射灯旋转汇成一条绵延光河,流淌于这四个恣情飞扬的少年。
接过奖杯时俞斐微觉不可思议。荀或在旁瞎闹:“不搞这些虚的,奖金呢奖金呢?”
主持姑娘站在404正中,被左右环合四种各有特色的帅当头狂击,晕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啊?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