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回到褚臣上:“确实不必日夜颠倒,但心理素质得强大,多的是钻研十几二十年做不出一个项目的。启动项目也难,癌症研究肯定得走临床,做资金刚有眉头,伦理又被拦住。”

“伦理?”

俞斐对好衣襟,抖擞精神:“伦理审查,涉及人体试验的都要过。”

“俞先生懂得真多呢。”

俞斐失笑:“这对我们而言是常识。”

“我不懂嘛,”徐小姐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从小就特崇拜你们这些学霸。”

“褚臣才是真学霸。”

gpa拿下两次4,剩下两次四舍五入等于4。

俞斐想起来就是一声喟叹,褚臣表面风光无限,怎么到自己跟前总烂泥扶不上墙,九级残障失去自理能力,唯二特长是撒娇和闹脾气。

“俞先生,我和你说话呢,”徐小姐娇嗔,“你怎么老是提到别人呀?”

俞斐笑着道歉,只说优秀的人总是容易成为话题。实则他生活每一处都被褚臣填得满满的,不止在和徐小姐聊天时会想到他,平日做什么都会想到他。扎根盘结钉子户,死赖着不走。

自己再不回席,他又得发疯。

红酒渍难洗,旧的那件只能不要了,身上这件是徐小姐新鲜买的,着店员飞奔送来,权当是赔偿。因着徐小姐的磨蹭,这一件衬衫换得过久,聊了许多有的没的,末了道:“咱们加个微信吧!”

“徐小姐您和我差不多大?”

“比你小呢!”她咯咯笑,“才大一,别一口一个徐小姐啦,叫我娜娜就好——你问这个做什么?”

俞斐很是直白:“我喜欢成熟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