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他们往来时的路走。
宁宇坚持要带阿崇去看下手,消个毒,阿崇说不用。于是宁宇开始唠叨,讲自己听过的某人因为被咬了一口破伤风死亡的新闻,一听就是胡编乱造。阿崇认真地听,时不时哦一句,说,是吗。
最后还是不放心,路过711宁宇飞速去买了包酒精棉片和创可贴,等那咬痕处理完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阿崇被他念烦了,敷衍地扯着他往回走。
路上气氛怪异,宁宇觉得心慌,又没话题,他绞尽脑汁找了个觉得勉强有趣的经历讲——大学时做过的一个什么比赛,说是和光电学院一起合作搞的,做的什么太阳能手表,还得奖了。
阿崇这会儿不同往日,极有耐心,听不懂也一直点头。
他们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大概都想礼貌又温和地抽离出刚刚压抑的经历。
太阳能手表讲着讲着,宁宇突然讲不出来了,对话断了。
他总是下意识会去看阿崇的手,心神不宁,接着就会分神,忘记下一句要说什么。
宁宇知道自己很无聊也很失败,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把阿崇哄开心一点。他不擅长这种事,想出来的话题都只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太阳能手表。
他不是阿崇,没有办法做到很快从某个情景中抽身而出,他还在自责和难受。
阿崇看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能停下,慢悠悠说了句:“想吃糖,男朋友。”
宁宇也不看他。低头摸了摸,结果发现兜里没糖了。他心烦意乱,闷闷道:“没了。”
阿崇脸压下来,还是笑着,问:“那你可以吻我吗,我现在想吃点甜的。”
按理来说这话也没问题,平时他就爱这么逗宁宇。
但宁宇这回居然硬邦邦地回了句:“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你装什么装,我看你这样我就气。”
哦,他又知道我在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