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宁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结果他们刚坐下,话都没说上一句,三姐来了。
她有阿崇家钥匙,是直接开门进来的。踏着高跟鞋进来的时候,宁宇正在倒酒。
宁宇吓了一跳,还没开口打招呼,三姐已经皱着眉,开始打量阿崇明显焕然一新的家。
宁宇犹豫了下,用泰语喊了三姐一声,但对方没理他,连个眼神都没丢过来,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阿崇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把烟掐了,用泰语跟她说了一句:“为什么不说一声再来。”
宁宇夹在他们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着。
三姐把手里的披萨盒放到柜子上,又略带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猫,才用泰语回阿崇:“手好了?”
阿崇说:“差不多吧。”
宁宇现在能听懂他们说话,但就因为能听懂,就更不自在。不知怎么,他这会儿对这个三姐莫名有点心虚,只能默默蹲下把猫抱起来,退到一边。
三姐盯着阿崇看了很久。
宁宇发现,往日闲散的阿崇,今天居然有些奇怪,面对三姐时动作神情都有些防备,就很像……一只竖起了毛、露出了爪子,开始惊慌的猫。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打量了对方很久。等宁宇怀里的猫叫了一声时,三姐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宁宇突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