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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得出来,一看就是打小很独立的男生。阿崇哦了声:“那你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啊,怎么有这么个儿子都不当宝贝啊。”

按正常的对话模式,或许宁宇应该说‘男孩子没必要’‘就那样吧’随便敷衍几句,这段对话到此为止,但宁宇却说——

“也不能说对我不好,我就是觉得……我对他们来说挺可有可无的。”

阿崇也只能嚼着苹果问:“怎么可有可无了?”

宁宇皱了下眉,一边讲,一边低头玩手里的魔方。

“我爸以前办厂,做汽车零件,后来开公司,反正一直很忙。我妈就……我跟她没什么共同语言,她不太了解我,似乎也不想了解我。以前我以为是因为她不喜欢小孩儿,直到她再婚生了我弟,我才知道她只是不太喜欢我。就……我也不是觉得委屈啊不公平之类的,他们没亏待我,但我们关系很陌生,我爸只叫过我宁宇,我妈叫我小宇,虽然是亲人,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阿崇看宁宇垂着的眼,心想你也是绝了,昨晚跟我打了炮,第二天起床来跟我聊你的家庭创伤,我难道要给你一个亲亲抱抱说宝贝别难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吗?你怎么能对一个旅途中遇到的人随随便便推心置腹?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后,阿崇发现自己有点烦。

宁宇还补了句:“家人给我的概念很模糊,我也没有过那种,被人需要,被人记挂的感觉。”

所以呢?阿崇内心毫无波动。对于他而言,去感同身受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悲伤是做无用功,而且这也不是跟宁宇适合谈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