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铮走过去,见旁边摆着个小方椅,矮身坐了下去,说:“爷爷,你找我?”
白老爷子最近嗓子不好,咳了咳,但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你最近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白铮一愣,心里琢摩着这番话,缓缓回道:“没有。”
白老爷子又说:“那一定是谁丢了东西。”
一米八的男人坐在矮凳上,曲不起腿,只得伸长,白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裤,沉默地咀嚼这句话。
最后,他听到老爷子说:“应该是笑笑丢的吧。”
白铮心里咯噔一跳,他没有和家里商量,私自决定和梁笑笑离婚,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但有件事其实一直横在他心里,那就是老爷子竟然也没多问,从知道顾茗、孩子的存在,到他离婚,正式签署离婚协议,除了那天和梁父单独聊了一会儿,老爷子从来没多问过半句。
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现在爷爷突然提起梁笑笑,白铮心中警铃大作。
老爷子年岁已大,很多事情都不管了,但他是白家最年长的男人,依旧是白家的权威。
他独自住在这方院子里,看似与世无争,但白家依旧捏在他手心。
老爷子提了一句梁笑笑,半响没有说话,看着廊外的小池子,盯着水面瞧了会儿,才又说道:“阿铮,知道当初为什么挑你做继承人么?”
白铮平静地说:“因为笑笑。”顿了顿,又道:“因为她家里。”
老爷子笑起来,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音调,摇了摇头:“自作聪明。”
白铮看向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