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已经做好男人说出一堆富有哲理性的大白话了,结果叶兆一开口,彻底幻灭了:“我帮你想了个后路,要是实在考不上,还能来庙里出嫁家个尼姑。”
梁笑笑:“………………”
叶兆朝远处深绿色的树林看了一眼,道:“走吧,快下雨了。”
梁笑笑跟着转身,刚好一阵山风吹过,把远处燃香的大炉子里的香火味道吹了过来,梁笑笑抬手捂住鼻子,然而那浓烈的檀香味道还是传了过来,梁笑笑脚步一顿,朝着香炉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香味好像勾起了她脑子里什么记忆,她觉得熟悉又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
从山上回来之后,梁笑笑也没有去g大直接在房间看书,她鼻尖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檀香味道,但这趟小庙之行倒让她心里平静了很多。
进庙之后她不仅见到了各种形态神色的佛陀,也看到了各色各样的人,两鬓白色的老人、衣着考究的中年、穿着大号花衬衫踩着布鞋的普通中年妇人,甚至是有钱的没钱的,中产阶层的无产阶层的,梁笑笑回想起那些人,跪拜的人表情几乎如出一辙的虔诚,可就算如此,离开了那寺庙古刹从山下下来了,他们却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
选择了什么路,以后就是什么样的人,梁笑笑看书看得晕头转向的,有时候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书考研了,好像只是为了考而考。
五指转了转笔杆,梁笑笑翻开书本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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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茂苑的这套公寓只有一个卫生间,梁笑笑和叶兆共用,虽然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梁笑笑每天都在看书,等她晚上临睡前洗漱的时候叶兆基本都已经洗完了,所以两人基本没有像电影和小说里那种,一个人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又忘记了锁门另外一个突然跑进来的尴尬。
但基本没有,不等于完全没有。
叶兆守着梁笑笑就好像园丁守着花园里的进行栽培的小花,实在得不行,他为人如此,趁虚而入他会,但趁火打劫他还真的不会这么干,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只要没有应酬,他晚上基本早早洗漱回房间休息。
他这天晚上十点准时拿了睡衣去浴室,刚脱了坎肩,那边梁笑笑迷迷糊糊的推门进来,看了他一眼,道:“我洗个手。”说完跨步进来,在水池边洗手。
公寓这间浴室是内外两间的,中间有个磨砂的玻璃门,叶兆相当自觉得把门拉上,洗手的梁笑笑朝门上看了一眼,嗤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我一个女的,我都没避嫌,你避什么?”
叶兆在里面没吭声,梁笑笑洗完手甩了甩出去,合上门的时候视线随意朝前看了一眼,透过磨砂玻璃看到叶兆后背上似乎有一刀疤,那疤痕也不知道是太深了还是最近这一年才有的,总之印在玻璃上还挺明显的,但梁笑笑也没在意就关上门出去了,叶兆以前混黑的,身上有点伤疤也是正常的。
但梁笑笑这天晚上做了个梦,她鼻尖一直残存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睡梦中一直牵引着她的思绪,朝着记忆最深处游荡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3738
当年梁笑笑把白铮从顾家那个“黑暗的牢笼”里救出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顾家这个盘盈h市多年的老黑窝,也不可能放走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白家大公子。
但顾茗的父亲顾良经营着的黑道势力,当时确实是不行了,h市本地联合周边城市一起打击黑道势力,大陆又不是香港,像顾良这种大蛇头的存在只会是政/府心里一个必须出去的疤,政/府盯着顾良这里已经很多年了,线人打入内部多年,计划正是收尾的时刻,正打算在年末的时候把顾良和他手底下的那帮子人一锅端掉。
但顾良不愧是这么多年侵/淫在当地的头目,他花了不少钱笼络人心,政/府、公/安内部当然都有他熟悉的人,蛇窝容易断掉,老蛇却是不容易铲除的,顾良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经营的事业恐怕是保不住了,便打算去国外躲一阵子,带着他的女儿和他养了多年的几个养子,甚至包括了白铮。
他要带走白铮,白铮和白家是他东山再起的倚靠,他觉得白老爷子那种重情重义的人,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孙子不管的,他利用住了这一点,便能乖乖让白家就范。
只是各人有各人心理的算盘,顾良心里算得精准,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提前出逃的事情竟然被人捅了出来。
那天h市的码头上上演了一出电影里才会有的警匪两拨势力的对抗,一边是顾良的人,一边是端蛇窝的警察,港口码头禁严,两拨人拔枪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