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来也巧,半年前有天我跟客人去开房,刚要进房间的时候,隔壁房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是许默然,女的我也认识,是事务所新招的女模里的一个,那阵子事务所就有传闻说他俩是一对,没想到竟然给我撞见,好在那女的走在前面没注意我。不过,许默然眼尖,一眼就认出我了,晚上他就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做男妓去了,我说‘是’,然後他就把电话挂了。”
“你後悔吗?”
“後悔什麽?”
“和许默然分手。事务所里第一红的是萧霄,第二红的就是许默然了。你要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现在也不用混到这份上。以他的收入,还债、供你妹读书都不是难事。”
“我有手有脚,干吗要靠他?也许你们觉得我出来做男妓是很低档很不要脸,但我至少是靠自己。如果那时候我真的什麽都靠他,那我和他就不会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这和包养一个男妓有差别吗?”
“我是该说你有骨气好呢,还是说你固执好?”程俊笑著摇头。
“你到底是要洗澡还是要水淹金山寺?”徐肃指了指背後浴缸,里面的水都快要漫上边沿了。
程俊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边脱裤子边说:“当然是洗澡!”
噗一声,水从浴缸边溢出,顺著白瓷的表面哗哗地流到大理石地面上。
程俊舒舒服服地坐在浴缸里,怀里抱著一声不吭的徐肃,安静地有些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直到水微凉,程俊终於动了东有点麻木的手臂,轻轻拍了下徐肃的背,却没想到怀里的人已经困倦地靠在他怀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