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唇还是黏在一起的,只是杜梨知由进攻方一下子转变了成了被攻方,后脑勺被温寅托着吻得更深,温寅的舌尖顺着他的口腔翻搅,连舌头下面牙齿背面都被添了个遍,杜梨知没一会让就出气多入气少了,他抓着温寅背脊的手指收紧,只觉脑子嗡嗡的响,头啊四肢啊都要麻了。
待到温寅终于退开,杜梨知已经快要窒息了,他从来不知道连接个吻都能要人命。他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温寅,有些搞不清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而温寅对上杜梨知水光潋滟的目光,刚才灌下的两杯五粮液也有点开始上头,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嘴角,顺着杜梨知的下颚一路亲到脖颈处,手也扯开对方的衬衫贴到了皮肤上。杜梨知的皮肤很滑很暖,温寅爱不释手的摸了一会儿,就向身下去了。
杜梨知到底喝高了,只觉皮带被人解开,他还眯起眼顺从的抬了抬腿,接着一只凉凉的手沿着他的后腰慢慢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杜梨知睡着了……("▔□▔)
他只觉得被摸得很舒服,接着就迷迷糊糊地没了知觉,一觉醒来再睁眼,已是隔天天光大亮。
杜梨知迟钝地起床,迟钝地走进浴室,当他迟钝地看见镜子里憔悴的人时,隐约的记忆窜进了脑子。杜梨知愣了两秒,接着慢慢伸手拉开了浴袍的领口,只见锁骨处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了几处点点的红痕,一直往上蔓延到了耳后。
!——!——!
杜梨知当即头上就冒出三个感叹号!然后他打开水龙头狠狠洗了把脸,再闭眼想了一分钟,确定那不是因为酒醉产生的神经错乱。
回到房间,他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了床边,而他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杜梨知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一部分是杜盟和杜夫人打来的,还有一部分都是陌生号码,只是没有杜梨知想的那个人的。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到脑子彻底清醒后,换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一路开车回家,期间杜梨知的手机不停的在响,他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进家门就把钥匙一甩,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床上,宿醉让他头疼的厉害。
然后才躺了五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一声、两声,那种熟悉的间隔频率,让杜梨知最终还是跳起来开了门。
果然,温寅站在门外,今天是周一,他竟然穿着居家服没有上班。杜梨知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进了厨房倒水喝,温寅跟在他后面,当他看见客厅原本放着那架法奇奥里的角落如今已是空空如也时,终于忍不住道,“我看见新闻,然后就给严律师打过电话了。”
杜梨知拿屁股对着他,“嗯哼,我想他也给该给你通风报信了。”
温寅问,“为什么要这样?”
杜梨知道,“不为什么,我乐意。”
温寅显然对他这样敷衍的回答不满意,“如果你对于上次严律师的提议有意见,我们可以之后再找时间商讨,参想另外的解决办法,如果你单纯是对于我的帮助有心理负担,你也可以明确的告诉我。”
“告诉你个屁啊!”温寅这句话仿佛戳中了杜梨知的爆点,他忽然就火了,摔下茶杯道,“温寅你他妈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呢?一直装傻很有意思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白痴二世祖?还是你觉得我被你这样牵着走你很有成就感啊?”
温寅道,“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
“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杜梨知吼。“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傻逼的,可是我不想继续再傻逼下去了。”
温寅看着杜梨知的眼睛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彻底软了下来。
“你怪我不说,可是从头到尾你宁愿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也没想到要来问问我怎么想的。”
杜梨知愣了一下,仿佛没料到温寅会这样说,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点点头,“好啊,问就问,我现在就问。温寅,小爷他妈的就是看上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吧?!”
温寅沉默,杜梨知和他大眼瞪小眼,尽管面上凶相毕露,但眼里流泻出的不安情绪却是骗不了人的,他还是很紧张。
片刻后,温寅笑了,他道,“你说呢?”
杜梨知炸毛,“你他妈直接点会死啊!”每次说话都弯弯绕绕的。
下一刻,还不待杜梨知继续发飙就被推在墙上用力吻住了,温寅的吻比之昨天要温柔一些,但依然带着与之平时悠然外表不符的隐隐强势,杜梨知没做任何准备,一上来就落于下风了,等到回神想扳回一城早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