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真忽然觉得一个人要醉,不一定要喝酒,即使是一杯咖啡也可以令想醉的人醉。
他就觉得自己有一点醉了,他要了曾雨森与许安林住过的那间房,其实原本他已经在其它酒店订了房。
叶宇真本来不以为自己敢住在这家酒吧,毕竟那间房的隔壁便是让他悔不当初的地方。
可生活似乎就是这样,美好的与不堪的,就像下过春雨的地,泥水混杂,无法完全剥离。
叶宇真和衣躺在那张床上,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只想就这麽躺一下,然後永远离开。
可是也许是长时间的飞机旅途,他竟然就这麽睡过去了。
梦里又回到了这间酒吧,他与曾雨森还在闲聊,一切都还未开始。
他们破天荒第一次聊得那麽愉快,回忆了小的时候很多事情,毕竟他与他还拥有著许安林所没有的最初六年。
当曾雨森把当初在健身器上作弄他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笑了,道:「你就是想作弄我,我知道你一看见我就讨厌!」
曾雨森转过脸来,惊讶地道:「我哪有讨厌你!」
他长长的流海下那双总是睡意朦胧的双眼完全睁大了,露出里面漆黑的眸子,他笑得很灿烂,道:「刚好相反,其实我当时对叶少可有好感了呢,非常想与你交朋友!不过你倒是好像不大瞧得起我,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他耸了耸肩,笑道:「我只好有自知之明地赶快撤啦!」
如果是常人,必定会对这段话觉得释然,到底是冤家冰释前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