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抽著一根粗大的雪茄,衬著他泛著青色的下巴,银色的寸发,浑身上下散发著雄性的荷尔蒙,那就跟他身上的这身阿玛尼西服一样,隐藏著一种崇尚粗暴的美学。
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叶宇真则微微低垂著头饮咖啡,黑发与颈脖在灯光之下显现出了一种优美的弧度,白色的立领衬衣露出黑色的西服,修长的手指映著洁白瓷杯,他本身就更像是一件瓷器,精致细腻优雅。
这不是一种风格,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结合,那就跟一头熊捧著一件精致的瓷器用餐那样的荒谬与滑稽。
格奥弗雷低头讥讽地轻笑了一声,然後抬起头凑近了叶宇真用同样充满讥讽的语调说道:「恭喜。」
他的手轻碰了一下叶宇真的手,叶宇真轻微地抬起眼帘,在杯沿的上方瞧了格奥弗雷一眼。
格奥弗雷已经转过头来对安德鲁道:「你刚才说的是不会……还是不能?不过世事都是变化比计划快,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高兴那麽早。」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安德鲁瞧著他的背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後对叶宇真吩咐道:「刚才那首曲子弹得不错,就在我们的婚礼上弹这首曲子吧。」
叶宇真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将杯中的咖啡都喝光了。
别人心情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安德鲁的心情很好,他过起了精彩的夜生活,免费请随从们喝酒跳舞,当然赏脸的只有他自己的保镖,格奥弗雷的保镖们则全都立在边上,黑著脸坚守著保镖的职业道德。
「来吧,轻松一下,机会难得啊!」黑衣人对跳边对约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