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完全是两类人。」林龙笑道:「不,根本是不同的人,seven是那种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明天做什麽,後天做什麽的人,干脆的没有一点朦胧感,所以让我一点没兴趣。但宇真不同,他是那种在温室里培植,即便现在花开在野地里,你还是能在他身上找到当初温室里的那种脆弱,所以他远比seven要迷茫……」
容清接过林龙手中的杯子,笑道:「听上去,你非常了解他。」
「当然!」林龙笑了一下,用一种像是握住了猎物咽喉似的兴奋的笑容道:「当然,我是他的……情人。」
容清晃了晃酒杯道:「这点得到这位叶组长同意了吗?」
「我跟你说过,他非常的迷茫,他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因为我最了解他,如果他是一朵花,我知道怎麽摆弄它,可以令它看上去更美更舒适……」林龙抿了一口酒道:「他的身上充满了矛盾的东西,即有主见,又没有主见,即坚强又怯懦,这会让普通人无所适从,但我不同,我的口味也是矛盾的,比方说我即欣赏他的坚强,但他的怯懦又会令我觉得兴奋,更想占有他!在我的手里,他会开成一朵最艳丽最光茫四射的花,就像是艾瑞克调教下的克莉丝汀,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因为我最懂他。」
容清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有一点无奈地道:「诺,很高兴这麽多年没见,你的长处依然没变,一长篇大论起来,再矛盾的东西也能被你说得顺理成章,再滑稽的东西也能被你讲得头头是道,依然是一个出色的诡辩家。」
「滑稽,你觉得我说我跟他是天作之合这一点很滑稽!」林龙扬眉。
容清放下手,转脸看着车窗外面慢慢地道:「假如对方的爱根本不在你这里,无论是它原本就没存在过,还是它存在过但真实地消失了,你所有对对方爱的假设……都会变得很滑稽。」
林龙姿势优雅地饮了一口酒,道:「你瞧,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你看到这个男人他不是seven,任何对於seven的假设都不能适用在他的身上。我说过seven没有朦胧感,你根本不能假设他,yes或者no只能由他来说,且说过了很难更改,所以他一点没有艺术感。但是宇真不同,他看上去似乎同样的顽固跟强硬,甚至比seven要危险跟致命的多,但是只要你强迫他,你就有机会……改变他!」他晃着杯中如同鲜血般美酒,嘴角微微上弯,悠悠地道:「在他迷茫跟不知所措的时候。」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