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唯有抱紧双臂,人蜷缩着背靠树干,紧盯着闻宅的大门。
闻慕阳推开门,路星辰本来以为今天下雨,他会更快地进去,但意外的是,他逗留了比往常更久的时间,他摸了一会儿阿汪的脖子,然后起身撑着伞向着路星辰走来。
“我欠你工资了吗,干吗要纠缠?”他手持着雨伞平静且平淡地问,越下越大的雨水在他头顶的伞面上弹跳着欢快的弧度又瞬间坠落。
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的。
路星辰抬起被山风吹得发丝凌乱的头,略有些哽咽:“因为想跟你睡觉啊,你这个浑蛋。”
13
她知道不可以这么诚实,她应该说,我好像有件东西掉在你家了,说个谎话才有退路,可是那句话就是冲口而出了。
她忽然发现,人们不是不想提着自己最后的行李,只是有那么一瞬,人们会忘了要退路。
闻慕阳是个潜台词很多的人,路星辰知道自己原本应该告白得唯美委婉一点,也许那才符合他的审美,而不是用这么直接又鲁莽的方式。
可是在那一刻,路星辰本能地只来得及做她自己。
雨幕遮着天空,路星辰看不清闻慕阳的神情,但能看见他紧扣伞柄的修长的手指纹丝没动。
隔了一会儿,他弯腰将雨伞放到地面上,说:“回去吧,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