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地下河又深又长,雨季流量又大,连许沛然的尸体都没找到,找不到下降器有什么奇怪?当时现场调查,闻慕阳那根绳的防脱结就是松开的,这点不容置疑。”
丁宇沉思了一会儿,又拿起半张照片,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绝对不是这种人。”他从笔筒里抽出了笔,抽过边上的纸埋头唰唰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丁宇头也不抬地道:“给科长传份申请重启调查的报告。”
“你凭什么啊,你说重启就重启啊?鲍建民那半张照片根本什么也说明不了,只能说他可能早就在打闻家的主意,刚好路星辰跟雨文婷有那么几分相像,他只是绑错了人。”
“我不认为他绑错了人,我怀疑这半张照片有可能是关键的证据。所以我有必要查看过去所有的证物。”
沈哥无奈地道:“丁宇,科长可不会因为你怀疑就重启一桩已经结案的案子,尤其调查的对象还是闻家。”
“有怀疑就该调查,排除合理怀疑才是我们的职业良心。”
沈哥失笑:“丁宇,你昨天才从学校毕业的吧。”
“前年。”
“那为什么你工作两年了还这么幼稚呢?”
丁宇吹了吹手中表格上的墨迹,笑道:“因为我要手握干戈,但心怀莲花。”他说完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