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挥手,剑若脱兔,那剑直奔挂在树下的剑鞘,「哨」一声宝剑入鞘,李侗听着那「当」的一声响,心头不由得直跳。
李侗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别院,望着天长叹了一声,心道:「李侗啊李侗,当狗也就罢了,偏偏你还想直起腰,不怕树大招风么?」
陆展亭从天牢里被放了出来,看着有几日不见蓝蓝的天,眯了一下眼,伸了一个懒腰。他见李侗愁眉苦脸地站在不远处,便笑了一声,道:「李大人,莫非展亭的脑袋还在,你瞧着不痛快吗?」
李侗细细看了他一眼,道:「陆兄弟,我发现王爷心思虽然难测,但好像有一点还是很明确,他有心要保你!」他见陆展亭避开了他的视线,又道:「你想,若是你有谋害皇太后之心,皇后难脱其罪,他居然弃了这么好的一局先手。」
陆展亭打了个哈哈,笑道:「我闲人一个,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垂青,李大人你想多了!」
李侗凑近陆展亭,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王守仁今天前去慈宁宫要给皇后问诊,被皇后以无不适给回了。你知道例诊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王爷登基在即,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
陆展亭沉默了半晌才道:「只要皇后少安勿躁,福禄王也不是一个血腥之人。」
李侗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福禄王只是不愿自个儿沾上血腥,可却有得是办法让别人替他铲除异己。」
陆展亭笑道:「你对他似乎有一些偏见。」
李侗似乎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一些,隔半晌才道:「今天福禄王将服侍皇后的人给换了……陆兄,想必你对三年前的宋妃案还是有些印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