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离开的第三天,晚上六点十分,谢执和白翰墨一起坐在院落之中,面对一大盘葡萄,看着有些闪烁的院内灯泡。
谢执有点困惑——平时他们也会在院内聊天,但那是现在有投影屏的视听室看完了才会出来,而今天……
“今晚不看电影了。”白翰墨把葡萄往谢执那边推推,示意他吃,“我觉得,我们已经看得足够多了,关于影评,我也没有什么想讲给你的了。”
谢执没说话。
白翰墨又问:“又或者,你觉得我们还需要继续看和写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不用了。”白翰墨吃了一颗葡萄,皮丢进垃圾桶里,“我们再写下去,也都是别人的电影。”
“但我们是要成为编剧。”白翰墨问,“而不是电影评论家,对吗?”
谢执点点头。
“那么,从今晚开始,我们把话题转移到你的作品上面来。”白翰墨说,“谈谈你的作品,聊聊你的创作。”
白翰墨一边说,一边拖出自己竹椅下的一个藤箱,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个本子,放在大盘葡萄旁边。
是谢执故事写作的笔记本。
谢执看着白翰墨翻开他的故事写作本,枯瘦手指覆盖上去,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开始紧张。
他面前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国级别的评论家了。
而自己的作品在他眼中……
白翰墨手指按压着本子,笑着看向谢执:“这几天,我读完了你所有的作品。”
谢执紧张地点点头。
白翰墨:“我发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