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峰不想被人搀扶,他就站在门口按耐住焦急的心情等待着,他根本就管不了赌场是不是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也管不了赌场损失了多少。
他只想知道儿子是否平安,他想看到邢烈出现,他不想看到儿子出事……
直到快到午夜三点的时候,贺云峰才看到有车灯从山路上行驶而来,他想站出去一点,可是脚已经站麻了。
连挪动步子都很困难,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一样,他一只手依扶着庙外前的雕像站着,由于四周没有灯,他站在石像旁边很难被人发现。
那辆车从远处驶来,停靠大庙外面,贺云峰看到车灯熄灭了,司机打开了车门,对着车里说了什么,车里的人才下来。
车上只下来了一个人,半张脸都蒙着纱布,而且一只手上也缠绕着纱布和绷带,不过另外半张完好无损的脸,让贺云峰看清楚从车上下来的人是邢烈。
看情况已经去过医院治疗了,只不过回来的就只有邢烈一个人,没有看到贺东和弘夜,司机开车走了之后……
贺云峰才出声唤他:“邢烈。”他的声音不太清晰,因为四周的大雨声十分的嘈杂,但却足以让邢烈听清楚。
邢烈立刻就停下了脚步,他侧过头就看到贺云峰撑着伞站在门前的石雕旁边,而且身上的睡袍都已经弄湿了还全然不觉。
这山间夜里比较凉,以至于贺云峰的身体有些细微的发抖,而且贺云峰还扶着石雕站着,似乎脚很不舒服。
邢烈眼中蕴含着惊讶的神情,他那俊脸上除了错愕与不解之外,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