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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里的气泡基本消失,只有时不时升上来的一些小泡泡,温朝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放回去。

气泡饮料就是有点酸有点甜,又非常炸的东西。

婚礼之前陆浅颂就回来座位,他明显感受到了温朝安低落和心不在焉,凑得很近地问他怎么了。

温朝安说没事,朝他摇了摇手中的杯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着说:“咱们这桌的人都没有来满,偷偷打开了一点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也要喝,”陆浅颂大大咧咧给自己倒了点,非常大方地说,“反正摆这儿就是给人喝的,没事。”

沈青湖又在旁边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陆浅颂没理他,好像从他坐在温朝安那边开始就没他好脸过,两个人也不在有任何交流,就这么迎来了婚礼的开始。

温朝安以前也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他的角色是随长辈一起坐在某张桌子上,然后不被任何人注意地去吃一顿饭,然后回家。

但是这次不一样,可能因为结婚的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同辈人,又或者是因为左右两边人都很专注的原因,温朝安格外仔细地观看了婚礼的全程,像他在学校看纪录片一样。

人们通过这种仪式定下契约,各自履行义务,承担责任,就算是组建了一个家庭了,随后会有新的生命,像是一个枢纽一样,维持喜、怒、哀、乐、柴、米、油、盐的运行。

确实是神圣又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温朝安随着人群一起鼓掌,他想起了爷爷奶奶,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想起了温妈,想起周茸……他的家庭其实是很好的,之前有些许遗憾,不过后面非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