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卸脱了肩关节和一只手腕,没剁手砍脚没要人命就算手下留情了。
章绍池当夜匆匆赶到医院探望,徐绮跃那家伙一反往日的排场和傲气,面色灰白地躺着床上,肩膀和手臂都打着护具……
“怎么了这是?”章绍池问。
徐绮跃沉着脸,很没面子,不说话。
章绍池在心里也哼了一声:你个老东西,得罪多少人,你也有今天。
“大哥,你现在知道疼的滋味了?”他说,“疼就回去养着吧!世道变了,你也别再出来了。”
这声“大哥”,叫得两人都是五味杂陈,徐绮跃跌了脸面,很想从被窝里抽出手甩章绍池一大耳刮子,可是胳膊被卸了,疼啊。
“谁干的啊?”章绍池问。
“你问我?”徐绮跃抬眼皮盯着他,“我还要问你……”
“我知道啊?”章绍池反问对方,简直莫名其妙!
章绍池坐到床前,凑近了仔细打量对方伤势,脸色遽然暗下去,暗自吃惊,又突然亮起来,也不出声。
那个劫持徐绮跃车子的人,戴着帽子墨镜,看不清面目,但就是一个人来的,迅速制服司机和保镖。那人走路姿势特别,形貌高高瘦瘦的,一手搭在车子旁,动了动指关节,在暗夜里笑声都有些“寒”,盯着徐老总问:“我听说你把章绍池那老家伙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