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瑢问:“需要拎行李么?就没了?”
小萨说:“就没了,就我和一个包。”
“没行李,拎你。”
小萨说着一乐,捏起邢瑢帽子上的绒球,就好像一路提着对方走。
他们把车驶离机场。然而,这一天还远没有结束。
机场跑道才是最干净的,有大功率的铲雪机不停地工作。外面已经堵成一片混乱,进城的道路呈现瘫痪状态。
很快的,所有车道都被横七竖八地堵死。不停地有车出现状况,这一辆熄火了,那一辆没油了,又有两辆剐蹭了,还有一辆撞隔离墩了……俩人被憋在这条路上走不出去,一开始还烦闷吐槽,朝窗外骂一骂街,骂前面不要脸加塞儿的。后来,邢瑢趴在方向盘上大笑,这真是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段车程,我为什么要出来接你啊?
对啊,如果不来接人,他现在应当是舒舒服服蜷在家里沙发上,喝一杯热红茶,看看碟。萨日胜刚才就直接找旅馆住了,或者在机场打个地铺睡觉。
萨日胜也笑:“我就说么,来一匹马,早就出去了。”
邢瑢说:“不然你下去吧,你往前溜达溜达,踩踩雪,过半小时再回来,我应该还在这里坚守不动呢。”
中途,小萨下车去解手,往路边隔离带冬青树丛里一站,左右望去,发现一大排男士都在那儿放尿,规模相当壮观。
然后换邢瑢下车去解手,他把帽子往下拉一拉,脖套往上拽一拽,平生头一次他在大街边上干这种事,真不文明啊,太过意不去了。不是故意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