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胜边喝边冒出一句:“这味道的东西,在我们那儿,就叫马尿。”
裴琰说:“操,咱俩一晚上都喝了这有几匹马的马尿了?你不然给咱估摸估摸?”
萨日胜竟然被逗乐了,也不再高冷……
一桌人抽风的状态,确实都跟喝中了毒似的,都松懈出最真实的本来面目。
能稳得住的,也就是滴酒不沾的那位。
庄啸应该不会跟谁勾着磕牙打屁说胡话。裴琰觉着,庄啸那样人,即便喝酒,喝高了也都能稳住不晃、不说胡话的。
庄啸在中途接了几个电话,听着好像女人声音。
裴琰就在旁边坐着吃,继续吃……都谁啊?听不清。
然后又来个电话,是暴躁的男人声音,音量一下子就大了,庄啸就突然离席,走开讲电话去了。
裴琰确实没醉,这酒量还宽着,清醒得很。
他起身独自去洗手间了,准确找到饭馆最犄角旮旯的男厕位置,解手放水。
他出来的时候,走廊被某人堵路了。
饭馆后堂,挨着厨房和后门,地板油腻腻得黑不溜秋,唐人街中餐馆的卫生环境就别挑剔了。一条小过道,从洗手间通往前面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大堂。